·身穿制服的陷阱 · 『空军 制服 强强 』
⑨ 残酷战争
“七点钟方向，发现敌机。”无线电中传来领头长机驾驶员的声音。
“各位散开吧。”。
接到指示，我迅速拉动操纵杆，调转方向。湛蓝的天空，机身穿过一片片云层，可以看见远处天空有几个黑点，是圣夜国的飞机，随着敌机的位置越来越近，我开始锁定自己的目标将引擎开足，飞机加速产生刺耳的轰鸣声，同时逼近一架敌机，敌机已经在我的瞄准具内，我马上开火。接着那架被打中的敌机拖着滚滚的浓烟，从高空中下坠。
目睹飞机坠落的全过程，从空中俯视，地面上的飞机残骸，飞行员没有来得及跳伞，他的尸体被抛出机座舱外，我只能看见一个小黑点。
真是渺小啊……脑中突然浮现出了这样的字句。
“这么快就击中一架了。”之后思绪被黄明昊的话打断。
“先下手为强嘛。”
“你小心，他们的队友会找你报仇的。”
“嗯。”我驾驶飞机向上爬升，想要离开其它敌机的火力范围。
机枪扫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知道自己正被敌人追尾。拉动操纵杆使飞机向下俯冲，机身急速下坠，风声从耳旁呼啸而过，失重的感觉，让我有些微微不适。等飞机俯冲到了低空，我再拉起操纵杆，大角度地向上爬升，甩开身后的敌机。
开始在空中盘旋，寻找攻击对方的机会，飞机急速上升，右转，瞬间从被动转为主动，咬住了敌机。敌机在空中作出高难度的连续翻转，使我无法瞄准机身要害射击，它穿入云层，在我面前消失的无影无踪。仰起头，在四周搜寻着敌机的位置。阳光很刺眼，啊，遇上了一个难缠的对手。
从云层中穿出，敌机选择从正面方向对我发射子弹。我扬起机头，迅速拉升高度，敌机也朝着我的方向继续追击。高速追逐中，两架飞机在空中朝着对方开火，多次擦身而过。规避之后，摆动操纵杆，机身以一百八十度角在空中翻转后，向敌机俯冲，大约在距离60米左右，我打出了一串子弹。
“啪！”敌机发射的子弹穿透我的挡风玻璃，感觉到颈部疼痛。中弹了！？迅速用左手压住自己的伤口。同时，被打中的敌机发生爆炸。
被子弹划过的颈部并有出血，我放下左手，松了一口气……只是擦伤
有一种空荡荡的感觉，座舱内只残留下硝烟的味道。
空军军用机场
“少尉，有你的信。”刚下战机李希侃就把信递给我，“他们知道我是负责你飞机的地勤兵，所以就把信给我了。”他补充道。
低头看了一眼信上的落款人——父亲，我把信塞进制服口袋。
“咦，你不拆开看看吗？”
“只有灵超那个家伙才会在拿到信的瞬间就把信拆开，为了第一时间知道他妹妹的近况。”
解开围巾，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微微皱眉道“李希侃。”
“嗯？”
“飞机的挡风玻璃被子弹穿了一个孔，帮我换一块新的。”
“子弹！？少尉你没有受伤吧？”
我用鄙视的眼神淡淡地瞟向他“如果我有事，还可以站在这里和你说话吗？”
“……我只是关心你。”李希侃小声道。
“听见我的话，就快一点把玻璃换了。”手指压着的地方正是被那颗子弹烫伤的部位，我这样算是十分好运气吧，只是和死神插身而过。
“知道了，少尉。”
刚回到宿舍楼，就看见灵超拿着一瓶红酒和空杯，坐在大堂的沙发上，看样子已经喝了不少。黄明昊抽着烟，还有几个在场的第五队飞行员，他们的脸色都很不好。
“发生了什么事？”我问
“陈立农的飞机被击落了，是我亲眼看见的。”灵超一边说一边又在杯里倒满酒，再一口灌进嘴里。
我顿了顿“看见他跳伞了吗？”。
“看见了，可是现在还没有收到他的求救，八成已经被圣夜国的人俘虏了吧……”
我夺过灵超手中的酒瓶“喂，灵超，别喝了，你正在随时待命，如果上级要你出任务怎么办？”
“我很担心立农，那家伙早上收到了他女朋友的信，就是上次风铃女子学院来时认识的，他高兴的不得了，还说回来时就要给女孩回信，结果现在……”意外的是灵超不单止没有抢回那瓶酒还接受了我的提醒。
“如果被圣夜国俘虏，至少他活着。陈立农只是一个飞行员，对方只能例行询问他的军阶、编号和所属部队，他不会被虐待。就像我们对待被俘虏的圣夜国飞行员一样。”我出声安慰。
黄明昊熄灭了烟头，缓缓道“我听说上一次有架轰炸机中弹之后在敌区迫降，机组成员本来已经安全着陆，可是刚从飞机上下来就被圣夜国的步兵射杀了。”
“他们的做法违反了战争公约！”一旁有人气愤的大声喊道。
黄明昊嗤笑一声“圣夜国军方给出的理由是：他们的巡逻兵认为飞机上的机组成员仍然具有武力，可以威胁到那些巡逻兵。”
“明昊，立农还没有回来，你就不能说些好听的吗？”灵超不满道。
“就是！你应该说说立农回来了应该给他一个帝国最好的汉堡他！”一直都选择旁听的尤长靖也插话道。
“我只是实话实说。”
西德中校走进大堂，轻咳一声“告诉你们大家一个好消息，我们有陈立农准尉的消息了，他在弗里尔市，已经联络上了，受了点伤不过很快就回来。”
“真是太好了，陈立农那家伙真好运。”
“啊，黄明昊你哭了？”
“胡说！你才哭了。”
“可我看见了，刚刚你用袖子擦眼睛，你的眼睛还红着呢。放心，等陈立农回来我不会告诉他你因为知道他平安回来喜极而泣。”我侃道。
“滚！”。
西德中校对我说“木子洋少尉，一会来我的办公室一趟。”
“好的，长官。”。
“喂。”灵超叫住我。
“嗯？”。
他小声道“如果被俘虏，要多久才可以回来……”
“两国交换战俘。或者等战争结束的时候，一般，所有的俘虏都会被释放。”
“这场战，我们会打多久？”
我扯了扯嘴“大概，只有光明神才知道答案。”。
“今早的统计，你击落飞机的数量已经把我远远的甩在后面了。”
“呵呵……”我发出笑声
“小心，不要成为圣夜国的俘虏。”
“灵超，你在关心我吗？”的确是有点被吓到，不过想想要是哪一天灵超被俘虏了我的心也一定会很不好过的吧。
他点头“啊，大概是被立农的事情刺激了吧，偶尔也要发扬一下同僚爱。”说的时候还不好意思的低头抿了抿嘴角。
“俘虏啊……”我低吟道“那些被我打落的圣夜国飞行员中总会有一些像陈立农一样倒霉又好运的家伙，在机坠之后逃出升天，之后继续回到天空中战斗，再次成为我的敌人。如果哪一天我的飞机被打落了，又恰好遇上他们，那些家伙一定会无视战争公约和人道主义精神，在我跳伞之后继续补上几枪吧。”然后是自嘲般的勾起嘴角
灵超抬起头，望向我用就如母亲在责备不懂事的孩子一样的语气道“你在诅咒自己吗？”。
“只是假设。”我转身“先不聊了，西德中校找我。”。
刚走几步我又转过身说了句“比起我们任何一个人被俘虏我倒想和你一起被俘虏算了。”再转过身去。尽管看不见灵超的表情我却悠悠的听到了他带着微笑的一句“疯子。”
伸手敲了敲办公室的房门“长官，是我，木子洋。”
“进来。”
“长官，找我有什么事？”
西德中校从公文中抬起头说“我看过记录，你这个月的20次飞行任务已经满了。”
我点头“是。”
“有什么打算？”
“嗯？”
“我的意思是，我想让你休假。你在空军基地已经服役了三个月，可是从来没有回家过。”
我对西德中校行了军队说到“知道了长官，我会休假，然后回家一次。”
“很好。”
“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等等。”
“嗯？”
“罢了，回去吧，等你休假了再说也不迟。”第一次见到西德中校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但不管何事，看来我不把假休了是不打算让我知道了。
我回到房间，解开身上的制服，手停留在胸前的口袋，摸出口袋里的那封信。
“……父亲，寄来这封信难不成是希望我回信恭喜你？”
将信握在手中良久，最终没有拆开。拉开左手边的抽屉，把手里的这封信放在所有信件的最上方，再合上抽屉。顿了顿，重新穿上制服，打开抽屉拿了包烟和火柴，推开房门走向宿舍外。
走出宿舍楼却发现已经有个高挑的身影立在那里，我抽出一直烟，走到那身影旁“我有打扰到你吗？”我问。
那然转过头，愣了一下“没有。”
发现我手里的烟，他低头拿出自己的火机，给我点着。
“最近你风头很大，战绩都传到我们先锋队了。”
“哦。”
“你今天的战果？”他问。像是老婆问老公今天工作的怎样。是的，我的确有幻想过那样的情景。在厨房做饭看见我回来帮我褪下外套然后温柔的道“老公，今天工作辛苦么？”但对象是卜凡，这样的幻想未免太不切实际而且违和了。
良久我才竖起三指。
“呐，子洋。看见对方飞机从空中坠落或者爆炸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我想了想说“希望自己不会有这种下场。如果两架飞机距离够近，我会看见对方飞行员的脸，在机身被子弹打中瞬间露出的恐惧表情，然后我会掉转飞机，去攻击下一个目标，让在飞行的敌国飞机数量减少，这样战斗才可以快一点结束，我就能早一些返航。”
卜凡突然用手指卷起我耳边的一缕发“你知道我击落敌人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吗？我会很兴奋，兴奋地看着他们绝望地求饶的表情。”
我撇开头让卜凡的手悬在空气中，并不想接话。
“子洋，你知道的，我的世界里只有伙伴和敌人。但是，你不愿意做我的伙伴了，我好伤心，我没办法再留你在身边，那，你就只能变成我的敌人。事实上，现在的我看到你依旧觉得很兴奋，只是这兴奋的缘由，和以往不一样了。”
“你我本就不是伙伴，卜凡，你会感到兴奋是因为你把任何人都当成玩具，但，恕我无法奉陪了。”踩掉手里的烟，我转身走会大厅。
木子姓和卜姓本就不存在伙伴关系，既然要与对方为敌，那就看谁更懂得玩弄贵族间互相利用的手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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